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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远征军347具遗骸将归国异域埋骨70多年魂归故里

发布时间:2021-01-21 08:47:52 阅读: 来源:耳环厂家

将于11月5日经由云南腾冲猴桥口岸回国 云南将提供千亩土地用于安葬英魂

1942年,中国远征军远赴缅甸对日作战,此后三年间,中国投入40万兵力,约有10万远征军将士牺牲后埋骨异域,当年的战友们为他们修建了很多墓地,但战争结束后,却没有人带他们回到祖国。由于种种原因,这些曾经的英雄墓地由于缺乏保护,逐渐淹没在荒草、学校甚至是猪圈下面,无人问津。今年,民间组织启动了远征军遗骸发掘回国项目,埋骨异域几十载的忠烈遗骸将回到祖国。

1942年中国远征军远赴缅甸对日作战,绝大多数牺牲的远征军将士埋骨他乡,70多年之后,深圳市龙越慈善基金会等多家单位发起的中国远征军缅甸阵亡将士遗骸归国活动,将于11月5日把在缅甸发掘出的347具中国远征军阵亡将士遗骸,经由云南腾冲猴桥口岸运送回国。

尤广才说:“今天是我最痛苦也是最值得纪念的一天” 摄影 本报记者郝羿

现场发掘出的帽徽 供图 龙越慈善基金会

远征军将士的衣物残片

居民家猪圈下发现第一具遗骸

密支那战役发生于1944年5月17日至8月3日,在战斗中,中国驻印军第30师(隶属新一军)阵亡1044人、负伤2256人、失踪51人。战役结束后,攻打密支那的三个师,分别在密支那修建了三个墓地,其中新一军墓地的看护人为士兵周朝贵、刘龙等人。

来自湖南的士兵刘龙被委任为中国远征军新一军密支那阵亡将士公墓管理所主任,刘龙已于20多年前去世,他的儿子刘秋达向深圳市龙越慈善基金会理事长孙春龙确认,位于密支那达贡区的住户诺岛家以及第六中学所在地,就是当年新一军墓地原址。具体位置为,东经97度23分51.33秒,北纬25度25分42.22秒。孙春龙在昨天的发布会上介绍,经过四年多的筹备与考察,他们于2015年4月10日正式启动中国远征军缅甸阵亡将士遗骸寻找与归葬项目。让参与者伤感的是,由于年代久远,又缺乏保护,工作人员甚至在菜园、猪圈、厕所、垃圾填埋场下面发掘当年的烈士遗骸。参与发掘的工作人员介绍,4月10日,工作人员在一户居民家猪圈里发现了第一具遗骸,西北大学文化遗产学院副教授、人类骨骼学专家陈靓鉴定说这是一个不到25岁的孩子时,在场的人哭了。

部分葬坑为多人合葬 骨骼专家将做最终的鉴定

孙春龙介绍,一期发掘地点为原中国远征军新一军缅甸密支那阵亡将士公墓,至8月31日,共计收殓遗骸347具。据了解,因有的葬坑是多人合葬,该数字为骨骼鉴定专家依据一个墓葬单位中的最小个体数初步判断出的数据,实际数据需DNA鉴定报告全部完成后才能确定。

孙春龙介绍,1995年,滞留缅甸密支那中国远征军老兵李锡全、杨子臣、杨建达等联名向缅甸政府提出申请,重建远征军烈士墓。如今,这些老兵已全部去世。2011年“两会”期间,来自成都军区的全国人大代表裘山山等多位人大代表,联名提出关于搜寻中国远征军阵亡将士遗骸、迎接英灵回国的建议案。2014年“两会”期间,来自湖南的全国政协委员刘晓等联合多位政协委员,提出寻找中国远征军阵亡将士遗骸、修建纪念墓地的提案。

检测DNA将建立数据库 为将来寻找亲属留下依据

此次遗骸寻找活动,邀请了多家专业机构参与。西北大学文化遗产学院副教授、人类骨骼学专家陈靓为遗骸发掘小组负责人。陈靓介绍,由于气温、降雨等环境因素加之人为破坏,此次发掘的远征军遗骸保存状况欠佳,可以具体鉴定出年龄段的个体有204例。在发掘过程中,工作人员发现了帽徽、子弹、手雷以及钢笔、戒指、相框等。还发现了一个保存较好的三十师士兵的胸章。

此外,复旦大学现代人类学教育部重点实验室、深圳承启生物有限公司参与了遗骸的DNA鉴定。据了解,这些发掘和鉴定项目,旨在从缅甸战场寻找及收殓中国远征军将士遗骸并运送回中国境内安葬,并为搜寻到的每一具遗骸进行DNA鉴定、建立数据库,为将来找到亲属留下希望。

云南将提供千亩土地供卫国忠魂长眠

孙春龙介绍,“我们希望为每一个无名英烈找到亲人留下最后一丝希望,在完成DNA鉴定后,将会建设中国无名抗战英烈DNA样本库,向全社会公开寻找英烈的亲人。”他表示,根据安排,11月5日中午14时,中国远征军缅甸阵亡将士遗骸将于云南腾冲猴桥口岸入境,11月6日上午8时,将于云南省施甸县由旺镇的中国远征军第11集团军指挥部旧址举行遗骸的暂厝仪式。

在昨天的新闻发布会上,深圳市龙越慈善基金会与云南省施甸县人民政府签订了合作协议,确定遗骸安葬地为位于施甸县太平镇的孩婆山。施甸县人民政府将为此项目提供不少于1000亩的土地,并提供配套的基础设施建设。

参与项目的中华英烈褒扬事业促进会秘书长王小军介绍,在完成一期寻找到的遗骸归国活动后,将继续在更大范围展开中国远征军缅甸阵亡将士遗骸寻找工作,直至找到最后一具英烈遗骸,让忠魂回归故里,在国土得到安息。

此次入缅迎接遗骸归国的人员中,有多位英烈亲属。工作人员透露,云南红河的远征军老兵缪焜告诉他们,1944年,他和同为新30师士兵的哥哥缪克勋一起参加了密支那战役,哥哥在战斗中牺牲,再也没能回家。他希望重返当年的战场,接哥哥回家。广西的陈庆金说,他父亲牺牲在缅甸战场。他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在父亲的遗骸前磕一个头。

现场

远征军老兵:“这是我最痛苦又最值得纪念的一天”

1942年,日军进攻缅甸,在3月占领缅甸首都仰光后,日军继续进攻缅甸重镇曼德勒,企图切断滇缅公路。滇缅公路承担着最多的国际援华物资运输。中国派出了入缅作战的远征军,这是甲午战争以来中国军队首次出国作战。

1943年10月,中国驻印军开始反攻缅甸,旨在打通中印公路和中缅公路,收复缅北。时年24岁的尤广才,作为中国驻印军50师特务连连长,参加了这次关键战役。尤广才家里的书柜里有一个相框,镶嵌着一份影印的抗战勋绩表,上面记录着:1945年3月16日西保战役,尤广才“忠勇果敢,指挥从容,行动坚决,于3月16日攻破敌坚固阵地,追敌至数英里,使敌放弃抵抗”。在战斗中,一枚炮弹在他的右后方爆炸,尤广才因此在右腰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垂直伤疤。在9月3日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阅兵时,他就和家人透露自己比较幸运,看到这次大阅兵,看到中国越来越强大。

尤广才的女儿昨天上午告诉北京青年报记者,这已经是尤广才第三次参加关于中国远征军的活动了,近年来很多关于抗日战争的活动都会邀请他去,他也参加了多次,去年还在抗日战争纪念馆和习近平主席握手,之后,大大小小的活动不少,他们也会为老人身体考虑,但只要是关于远征军的活动,尤广才就特别愿意参加。昨天早上尤广才和平时一样五点多就起床,被活动主办方接到了抗战纪念馆,当他刚到现场,看到“中国远征军遗骸回国”的字样和大屏幕上播放着的中国远征军作战画面时,尤广才哭了起来。

在活动过程中,他坐在台下第一排最左侧,旁边是他的女儿,扶着推他用的轮椅,老人穿着一件关爱老兵志愿者送给他的外套,不时眨着眼,泪水不断从眼角溢出来。活动有一个环节是他做3分钟的发言,当前一天接到活动主办方的通知时,他告诉女儿这个时间太少了,还想多讲会儿。

在女儿和志愿者的搀扶下,尤广才颤颤巍巍地走上四个台阶,一边流着泪,一边用浓厚的方言讲话,“就是太激动了,”他女儿说,尤广才拿出一份表明自己战功的老旧单据,说自己参加过远征军的激烈战斗,能在这样的仪式上登台讲话,非常荣耀。稍稍平复一下情绪后,尤广才回忆,“参与过远征军出国作战,见证了中国最后的胜利,这是我一生最大的光荣”。对于现在还有志愿者去异乡找到牺牲的远征军将士遗骸并运回国,尤广才表示,到现在还有人记着这事儿,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愿,“今天是我最痛苦也是最值得纪念的一天”。

对话

“挖的时候说轻点,别把他弄疼了”

对话人:发掘工作负责人、西北大学文化遗产学院副教授陈靓

北青报:最初是如何参与到这个项目中的?

陈靓:原先我对远征军抗战等没有概念,是孙春龙认识我的同事和朋友,后来他决定做远征军遗骸发掘工作,就问身边的人有没有相关专家,我就被介绍给他认识了,我觉得也挺有意义的,所以就答应了。

北青报:发掘过程有哪些困难?

陈靓:缅甸那边有雨季,会给发掘工作带来很大困难,因此,我们需要尽快完成发掘。我是去了三次,五月六月都各去了十几天,八月去的时间长一点。主要是在异国他乡,有的埋骨之处现在是那边农村的住宅,还要经过一些协调,另一个就是年代久远,相关史料并不充分,给挖掘带来难度,有时候挖到完整一点的骨头,有时候挖到的就是骨头的粉末。但是发掘时也还不确定现在能运回国,所以就是埋头负责发掘工作,想找到更多的遗骸。有的遗骸埋葬之地在人家的农村家里,所以就会出现有的英烈遗骸在鸡窝里这样的情况,因为人家那边也是在生活,又没有特殊保护,所以有这种情况。

北青报:你在发掘过程中说过轻点挖,别让他感到疼,当时是什么场景?

陈靓:很多遗骸在土里,挖的时候大家都想发掘到完整的,如果太使劲儿,或者很粗鲁,可能就会弄到破碎,当时就觉得往出拖一个骨骼,情不自禁就说轻点,别让他感到疼。

部分遗骸是将含有烈士骨粉的泥土收殓

陈靓介绍,发掘小组于2015年4月10日至8月31日前往缅甸密支那实施遗骸发掘、现场鉴定和DNA采样。密支那地处北纬22-25度之间,属于热带、亚热带气候,高温、湿热,土壤饱水量高,对人骨保存极为不利。

此次发掘地为两个区域,中间隔一条土路,这两处地点同属一个远征军的墓园。由于雨季即将来临,发掘无法采用布探方法,只得改用探沟试掘法。陈靓介绍,每个葬坑内围绕遗骸范围均排列数十枚铁钉,所钉铁钉目的是标识出遗骸的空间范围。由于气候条件以及墓地多次改建等人为破坏,葬坑内的遗骸保存状况欠佳,约有5%的墓坑遗骨完全酥粉化,无法收殓,最终只能将含有烈士骨粉的泥土收殓。

陈靓以MDN150410-01举例,这个墓是正式发掘的第一座墓,在诺岛家院子的西南一隅,下挖深度约1.2米时,首先出土的是一块下端略残的胫骨,该个体只保存下肢左右侧股骨、胫骨、一小段腓骨以及几颗游离的上下颌臼齿。在散落的牙齿附近,出土了一枚青天白日的国民党军帽帽徽以及两粒铜扣,帽徽锯齿内的蓝色已经有些褪色,铜扣也有锈迹了,帽徽下曾经的军帽只剩下一小块残布片,纹理仍然清晰可辨。通过人骨的解剖学姿势可以推断此墓为原葬。

陈靓透露,此次寻获的遗骸,仅有极少量的原葬,其他全部为迁葬。据推测,应该是在战争结束后修建墓地时,从其他地方收集来的遗骸。陈靓介绍,部分葬坑内有遗物出土,包括帽徽、纽扣、皮带扣、子弹、手雷、水壶、水杯、鞋掌、口红、相框、牙刷、钢笔、餐刀、玻璃瓶、罐头盒等物品。

远征军阵亡将士25岁以下占一半

复旦大学李辉教授介绍,他们的实验室为了此次遗骸鉴定,专门开辟出一个区域,由四个博士和博士后负责。由于气温、降雨等环境因素加之人为破坏,此次发掘远征军遗骸保存状况欠佳,头骨多残成碎块,完整的少见。反映性别和年龄特征最有效的骨盆,特别是髋骨很少保存下来。能够部分观察到颅面部特征的有34例个体,约占所有出土遗骸的10.0%。

在这批遗骸中,三分之二的个体眉弓发育弱,与烈士阵亡时年纪尚轻,生长发育未停止有关。从头骨的大小看,可以分为两组,一组头骨光滑,尺寸小,颧骨纤细,我国北纬30度以南南方人群通常具有上述颅面部特征。另一组头骨较大,眉弓显著,北纬30度以北的人群常具有以上颅面部特征。

年龄的鉴定依据吴汝康对华北组成年男性的六级分类标准,结合初级、次级骨化中心的出现和融合,参考颅骨骨缝愈合综合判断每例个体的年龄。远征军遗骸中可以具体鉴定出年龄段的个体有204例,初步统计年龄在15-20岁的有15例;在20-25岁的有87例,占年龄明确者的42.65%;在25-30岁的有42例,占年龄明确者的20.59%。可以看出,死亡年龄集中在20-25岁的青年段。

“可以说是以汉族为主,包括西南西北少数民族的,但可以确定都是中国人”,他表示远征军主要来自四川、湖南等地,也与鉴定结果相符。他表示,希望召集更多远征军亲属进行DNA检测,和样本进行比对,最终能知道遗骸是谁。(本版文/本报记者 李泽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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