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壳网姬十三理想主义男人的商业化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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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两年后再次采访果壳网CEO姬十三，他仍然是一副学生派的打扮，T恤+牛崽裤还有干净的气质让人没法猜到他的准确年龄，复旦生物博士出身的他身上总透着书卷气和文艺范，但在平静的外表下，商人的基因正在咆哮，蓄势待发。

沉寂好久的果壳网近期也有了大动作，大力推行MOOC学院、成立科学人品牌、开发备孕利器研究生APP，果壳网正努力从泛科学社交网站向细分领域进军，但2013年取得B轮融资的果壳网盈利模式仍在探索。

进军细分领域，从果壳网到MOOC学院

2004年读博士期间，姬十三在《牛顿科学世界》发表了一篇关于猴子博弈实验的文章，由于文字风趣幽默大受好评，从此姬十三在科普的道路上一发不可收拾，2008年成立了科学松鼠会，2010年成立了泛科学社交网站果壳网。虽然姬十三本人其实不喜欢科普这个词，他觉得这个词太过高高在上， 好像老师在教育学生一样，而果壳网的愿景，却是做一个可供所有酷爱科学的人交换的平台。

果壳网成立的最初两年，姬十三由于自己的理想主义走了很多弯路。姬十三的团队初心是做科学传播，一开始，果壳网想通过泛科学内容讨论，构建一个社区。这样虽然用户增长很快，但隐患却很明显，社区发展愈来愈大，但用户也愈来愈杂，但对果壳网本身偏科普媒体的属性来说，庞大但杂乱的用户群与变现其实不对等。

空守着日趋增长的用户却没有办法变现，这对取得了挚信资本100万美元天使轮融资和300万美元A轮融资的果壳网来讲，并不是个好消息。

姬十三必须为自己的理想主义买单，因此，2012年果壳网开始探索商业化，寻求变现。除果壳网的平常运营外，果壳网还与一些商业科技品牌合作，为他们讲述品牌故事。2012年，这为果壳带来了500万人民币的收入。姬十三预计，2014年这一数字将到达2000万人民币。

不过在2012年底，姬十三找到了自己更中意的模式，那就是MOOC学院。MOOC学院全称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2012年，美国的顶尖大学陆续设立网络学习平台，在网上提供免费课程，Coursera、Udacity、edX3大课程提供商的兴起，给更多学生提供了系统学习的可能。

但姬十三第一次看到MOOC是一个机会却是由于果壳网的一个小组，2012年底，有一名果壳用户说想要申请一个MOOC小组，由于他自己就是一个MOOC课程重度用户，已拿到了二十多个证书，他希望通过小组聚集更多的人一起学习，这个小组用了短短几个月时间就到达了上万人。

MOOC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吗?为了调研MOOC在国内的受欢迎程度，姬十三带着一个小分队展转北京的多家高校进行调研，乃至还和清华大学化工系的学生在宿舍里共同住过几天，就为了看看现在的大学生在大学校园里都在做些甚么。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研后，姬十三看到，除国内不同地域存在教育差异，而国内的优质课程和国外相比也有较大的差距， 国内大学生愿意通过MOOC的情势来学习自己喜欢的课程。

在姬十三看来，果壳做MOOC学院是偶然也是必定，由于MOOC学院的用户群体和果壳网堆叠度较高，而果壳的资源也开始全面向MOOC团队倾斜，目前果壳网共有90多名员工，其中15人团队负责MOOC学院，而果壳也在招募更多的员工来从事MOOC学院的运营和优化。MOOC学院子栏目很快搭建了起来，里面接连引入了包括edX、Coursera、OpenLearning等多家平台的课程。姬十三将全部MOOC体系比作一个大学，edX、Coursera、OpenLearning等平台相当于一个个教学楼，而果壳网想要做的，就是这个大学里除教学楼其他的地方，具体来说，就是包括课程汉化、提供讨论区等等。

做课程汉化也是源于一个偶然的机会，Coursera推出了1门非常受欢迎的课程《社会心理学》，很多用户在果壳下面的讨论区留言说想上这门课程但是英文不好怎么办?因而果壳网团队试着翻译了其中一段课程并把它发给了Coursera那边，Coursera团队很快给了回复并将果壳网的翻译版上传到了网站上，这段课程在国内MOOC群体里大受欢迎。这让果壳团队看到了一个新的机会，尔后果壳团队和Coursera开始了合作，Coursera的部份课程在上线前会先给到果壳这边，果壳翻译成中文后，中英文两版同时上线，国内的用户也可以和国际上的用户同步学习课程。

目前果壳已与超过23家MOOC平台还有大部分国内的高校达成了合作，免费为他们的课程提供入口，果壳MOOC学院上共有超过1500门课程，这些课程都是免费提供的，并且果壳还与联合国、万科等等合作推出了嘉奖制的课程，完成相应的课程便可取得一定的奖学金。

果壳的招牌线下活动万有青年烩在姬十三看来也是为MOOC学院培养高校渠道。去年开始，果壳尝试将线下活动万有青年烩开源化管理，现在每周都有2-4场几百人的活动在不同城市举行，完全由网友策划、组织。在上海几个学校试点的万有青年协会，挂靠校团委，也在稳定运营中。

除MOOC学院外，果壳近期还将媒体品牌主题站改版变成科学人，从去年开始，果壳和nature，science两大国际学术刊物建立了合作关系，增加直接对话科学家的文章比例，同时和中国科协尝试合作科学家与媒体面对面项目，进一步扩大影响力。

商业化一直是困难 MOOC学院能否破发?

果壳网虽然创建4年来取得了一定的知名度，但商业模式一直是个困难，主要原因就是果壳身为泛科学社交网站，且媒体属性太重，做小众圈子的媒体，盈利模式非常有限。究其缘由：

1. 果壳网目前所做的事情大多属于科学普及，科学普及没有那末强的时效性，也没那末强的用户粘性，用户主动登录获得知识的意愿非常有限。

2. 科学普及涉及到许多敏感内容，比如冬虫夏草是不是真的有效、转基因食品是不是应当被抵制，如果引入商业化的内容，比如广告，用户会对其报导的客观性和真实性存在怀疑，这对一家泛科学社交网站来说，无疑是自毁根基。

3. 果壳网的社交属性主要体现在果壳小组，但果壳小组的内容是不可控的，用户的属性划分也其实不明显，这部份用户想要变现也非常难。

4. 果壳网需要多位编辑来保持网站的平常运营，人力本钱比较高，目前果壳网的总员工数已到达90多人，其中有近一半员工在负责果壳网的平常运营、开发工作和商务化，另一半人员则在突破教育等新项目。

果壳网的困难它的小火伴豆瓣和知乎也都在经历，这三家网站的共同特点就是文艺、清新、不挣钱，果壳和知乎同为在线问答网站Quora的中国学徒，Quora的领导者是Facebook前CTO Adam D'Angelo，这家网站今年4月刚取得了C轮8000万美元的融资，估值到达了9亿美元，但Quora到目前都没有实现盈利，离IPO也是遥遥无期，而Quora的总员工数也到达了60多人。

豆瓣常常被贴上慢公司的标签，在分析师阑夕看来，豆瓣的发展方向和盈利模式都在用户的吵闹声中被定下了方向。豆瓣但凡想要深入社交领域的产品如曾深受重视的阿尔法城都堕入庸碌无为，而只要是对兴趣的延伸和发掘如豆瓣浏览(读书的外延)、豆瓣FM(音乐的外延)却又显得张力十足。

果壳和知乎则为Quora的本土化做了不同的打算，今年6月刚取得2200万美元B轮融资的知乎继续在在线问答社区领域深耕，目前仍在扩大用户范围，在CEO周源看来，知乎目前还处于做大用户价值的阶段，盈利优先级其实不高。Quora已决定将在问答中插入广告，而知乎联合创始人成远此前也表示，未来知乎也将以广告盈利为主。

而果壳则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下沉到行业，拼在线教育。有数据显示，2014年在线教育市场将突破1300亿元，其中成人教育市场占比将最大，K12和职业教育市场未来具有较大潜力，2015年将超过1500亿元。

果壳切入在线教育的点位于成人教育市场，选择了高端职业教育领域的MOOC学院作为突破点，这和果壳网的理想化和高逼格属性正好契合，但MOOC学院这个突破点的盈利模式未来还需要果壳团队多加探索，由于它一样并不是刚需。

姬十三也表示，目前主要还是以积累用户为主，而关于MOOC学院的盈利模式也需要在用户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再斟酌。MOOC学院能否成为果壳商业化的破发点，还是未知数。

理想主义男人做商业化，其实是被逼上梁山

虽然很多人都会评论说，姬十三愈来愈像一个商人了，姬十三现在也更愿意以商人的角色自居，但从理想主义者转变为商人，姬十三走得其实不轻松，更像是逼上梁山。

在2013年取得了B轮融资后，对姬十三来说，商业化其实是一个必须加快速度的事情，虽然团队和投资人并未给我压力，但我必须要对团队和投资人负责。果壳也开始加快了各种尝试，包括开发新的APP研究生和MOOC学院。

在姬十三看来，MOOC学院虽然和果壳网相比更容易盈利，但他其实还没有想清楚盈利模式究竟该如何，我们现在还在积累用户的阶段，既然大家都认定在线教育未来几年一定会爆发，我们商业模式也会有很大的想象空间。

姬十三现在更多地是作为果壳网的精神领袖，帮助团队的新项目制定发展目标，拓展对外的合作，果壳的新项目研究生APP也是姬十三带着小团队到各个医院去聊合作，由于他们都更认我这个人，超过这个项目，谈到和医院的合作，姬十三也显得有些疲惫，毕竟医院是事业单位，很多问题都比较辣手。

创业4年来，姬十三也渐渐适应了商人这个身份，现在姬十三在团队中主抓董事会沟通和资本关系、战略和大方向、重点项目的突破和品牌市场和政府关系，和果壳网COO姚笛一起，愈来愈熟练地回答这些问题你们挣钱吗、挣多少、怎样挣?科学传播和商业利益难道不冲突?

果壳网的商业化重担主要压在了果壳网COO姚笛身上，作为化学系毕业的互联网人，姚笛在商业模式上比姬10三更有经验，6年前由于投稿和姬十三相识的姚笛现在常常被问的问题就是你们挣钱吗、挣多少、怎样挣?科学传播和商业利益难道不冲突?姚笛明显比姬10三更善于回答这些问题。

开创团队

从初期创办NGO组织科学松鼠会到现在拓展商业品牌果壳网，姬十三的身旁有着价值观相同的一帮小火伴，他们中很多人都有着高学历，比如北京大学数学系博士、芝加哥大学生物学博士等等。

果壳网COO姚笛，6年前由于投稿和姬十三相识，作为化学系毕业的互联网人，刚毕业就开始做清风围棋网，姚笛在商业模式上比姬10三更有经验，他也在果壳网商业化的道路上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果壳网主编徐来(果壳账号：拇姬)，此前曾在新京报任职，言辞锋利，也是1名资深的科学编辑。

果壳商务合作赵大伟，此前曾在新知客任职，做过5年的科普编辑，从果壳网创业早期便已开始负责商务合作。

投资人评论：

国内某著名创投机构投资经理(应投资人要求匿名)

在线社区领域的发展前景毋庸置疑，Quora的成功也左证了这1观点，国内做在线社区较好的3家社区果壳、知乎、豆瓣在各自领域都发展地非常不错，3家公司选择的细分领域其实不堆叠并且各有专攻，这也保证了他们的模式别家公司难以复制。

但这三家也面临着一样的问题，第一，盈利模式较难找到;第二，细分领域的用户毕竟有限，受众不算大。如何调动这些用户的积极性，保持他们的用户粘度并建立属于自己的盈利模式是三家公司最大的考验。

果壳选择MOOC学院作为突破点，我们较为看好，在线教育在未来几年内将有较大的发展，果壳网如何在先期抢占更多的优良用户，是目前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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